[原创]道人散文选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06

被“宰”了一回
 购物亲历记
 
这是去年冬天的事了。
那天下了班，妻说：我路过工人路时，看到服装店里有一件格子毛料大衣挺好看的。我说：要真看中了，就买一件。妻说：我是随口说说，哪敢真买，开价580元哩。我说：讲讲价，用不了那么多吧？妻说：咋讲呢？要说二百三百的，没准人家骂你不长眼，要掏给他四百五百的，没准又被宰了。哎，难呐。
看妻一脸无奈，我挺同情的。我们收入不高，尽管不愿挨人骂，也犯不着挨人宰的。一合计，干脆放弃了那种打算，不如扯一块同样的布料，到成衣店做一件，好歹不受那份罪。市场里花花绿绿，满场锦绣。妻果然找到了那种格子毛料。卖布的女人在寒冷的空气里哆哆嗦嗦的，没有时装店里大小姐们的傲气，反而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。见我们在看她的布，便上前问：扯布呀？我和妻同时看到布料上别着一张标签：台湾进口毛料，每米188元。妻便像被火烫着似的赶紧缩了手，吐吐舌头：啧啧，这么贵，算了。拉着我就要走。卖布的不抱希望的说：你要真买，可以便宜的。妻头也不回，赌气似地说：便宜？能便宜多少！80块你也敢卖？卖布的苦笑：老板娘在说笑哩，这布进价95哩，咋能赔钱卖呢！妻一听，忽然有了兴趣，回头说：那你也不该开价188呀！每米100元，不卖拉倒。卖布的很为难的样子，考虑了半天，然后自言自语地说：今儿不知咋的，要就不开张，开了张又不赚钱，这生意咋做呢？唉……我和妻相视而笑，妻更是得意，似乎平生第一次捡到便宜，便软了口气说：薄利多销嘛。我保证给你做广告！卖布的一脸苦相。
我和妻马上把布送到成衣店。成衣店的师傅看看布料，问多少钱一米，妻自豪地说：想不到吧，才100块一米。师傅拿出一块相同的布料，说：你被宰了，人家刚扯的，才35块一米呢。我看妻的脸一白，半天说不出话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07

清明又到清明。儿时，清明将近，娘就给我一个竹篮，让我和伙伴们到五里外的山里去摘“青”。“青”是一种长在山上又肥又嫩的小草。摘回洗净，在开水里捞一下，再在石臼里捣烂。用“青”和糯米面做成的青馃，有一股浓浓的草香，甜而耐嚼。我爱吃青馃，更爱摘“青”。“青”总是长在贫瘠的沙石间，东一丛、西一簇，小得可怜、绿得可爱。我们摘“青”，也摘花。“青”满篮时花也满抱。直到山上云雾蒸腾、莺雀呼归，我们才想到回家。清明节还有件乐事，那就是吹牛角。牛角声“哒哒对”“哒哒对”古朴嘹亮，所以也称牛角为“哒哒对”；多是自己用黄粘土做的。村头多粘土，揉揉打打，用刀切成牛角形，然后一切为二，掏空、再粘合，待稍干后修饰一遍，插上哨子就成了。这种“牛角”吹出来的声音，毫不逊于真正的牛角。清明那天，天还未亮，孩子们就在自己家门口吹“哒哒对”。原始的号角声在小村上空萦绕，经久不息，仿佛在催促人们备耕。如今在农村，偶尔还能吃到又甜又耐嚼的青馃，但那古朴嘹亮的“哒哒对”声，却只能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07

诗心无伴读中学时，仗着会摆弄几个文字，便拼命涂抹，梦想也捞个“家”什么的。无奈我生性愚笨，反应迟钝，自从诗的天空里下了一场“朦胧雨”后，我就一直“朦胧”至今。从此每逢这样那样的“流行”发起臆病，就再也摸不着头脑，赶不上趟儿。只好灰了心，自甘“堕落”，关起门来读了一些旧书——诗词曲赋联之类。看多了，忍不住也哼了几句自认是诗词的东西，就随手记下了。年积月累，竟有了薄薄的一本。有朋友来，谈得投机时，便引为知己，把诗稿抖出来，请他“指正”。朋友先是好奇地翻地摔了回来，客气而简洁地说：“你真行。”我就后悔不该拿破夜壶当古董，扫人雅兴。从此再不将诗稿示人。结婚后，妻在整理抽屉时，翻出那本诗稿，揶揄我：“这就是你搞的文学？“那神情，似乎包括她和我的婚姻在内，都是一场骗局。我很惭愧，我不去公司炒股，不陪她上歌厅舞厅，一下班就歪着个脑袋，掏耳屎似地斟字酌句，没钱又没情趣的，她显然是看走了眼。有时我又想，总不能让多年心血“养在深闺人不识”吧，就挑了两首诗寄给报社。于是我犯了一个大错误：我的诗词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愿看，何况广大读者乎！连自己的妻子都蒙不过，何况编辑老师乎！糟到“枪毙”自在情理之中了。去年年初，应邀参加某诗词社团笔会，年近古稀的社长向在座的诗人们介绍我说：“这是我们诗社最年轻的社员，三十不到。”大多鬓白齿脱的诗词前辈们微笑着看我，我感觉自己有点像濒临灭绝的动物。社长说：“后生可畏呀。”我乍一听，好象他是说“后生可哀”，就真的有些悲哀起来。诗词，这条幽深的小巷，似乎日渐冷落了。而我多年来对诗词的钟爱和痴迷，正应了自己的两句诗：只恨金盆难洗手，辛豪姜婉总成痴。既然诗心无伴，就让寂寞伴我前行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09

你的生日恋爱那一年，你我都在北京。有一天我在西单一个小摊上看见一张明信片，画面上满池碧莲红荷映衬着一位纯情少女。我花七角钱买下它，在背后写了几句疯话，送给你。你显得很开心，问我：“为什么要送给我？”我借题发挥说：“祝你生日快乐！”你一脸幸福的样子。七角钱奠定了我们的爱情。那张明信片也成了你永久的珍藏。婚后的男人总是很粗心。流年似水，人如蚁忙，你的生日经常被我疏忽。一天吃晚饭时，你突然不经意似地问我：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？”我猛然醒悟，跳起来要去买礼物。你却淡然说：“算了，吃你的饭吧。”接着就久久地沉默着。我最怕你沉默，你总在我犯错误并且“情节严重”时保持沉默。你真的这么在乎自己的生日吗？又是你的生日。我特意请了半天假，陪你上街挑选礼物，你高兴得像孩子似的。我们手牵手在街上漫无边际地瞎逛，看看这个、摸摸那个，好像你看过摸过的，都属于你的了。但最终你没有看中任何东西。我困惑地问：“你为什么只看不买？”你嫣然一笑：“我喜欢这样。”又说，“不如你请我吃饭吧。”于是我们又去找饭馆，看了这家、又看那家，最后你拉着我走进一家小面馆，执意要吃大排面。当你抹鼻尖细微的汗珠表示吃完后，说：“今天过得真开心。”我愣了，以为你在挖苦我，而你却真的一脸幸福的样子，就像当年我送你明信片时一样。难道你在乎的生日就这么平淡，你追求的开心就这么简单？那么，为什么又容易被疏忽呢？也许，简单才是真美，平淡方能永恒。生活中容易被忽视的，不都是永恒之美嘛！你的生日，让我懂得很多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09

别人的爱情刚结婚那阵子，妻常提起灵。灵是妻小时候的同学，长大后的铁杆姐妹。妻说灵的容貌如何娇俏、身材如何高挑、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如何出类拔萃，更难得的是她还写得一手好文章，她的散文又是如何清新脱俗……妻接着惋惜地说，可惜她没考上大学，她被那些该死的男生缠得心神不宁，结果名落孙山。我问：为什么她不回炉重考？妻答：“她家里穷。那时我和妻在北方某城市谋生，我没机会见到灵。但我见过灵寄来的照片，照片上的她除衣着有些过时外，浑身都散射出卓尔不群的青春光芒。大凡优秀的人都会引起他人更多的关注，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璧玉，人们会更愿意关注她的归宿。当得知她有男朋友时，我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：是谁赢得了她的芳心？是哪块珍贵的宝石匹配咯无暇的璧玉？后来我和妻回到家乡，在商城见到了做批发生意的灵。这时的灵衣着入时，风姿绰约。灵和我们打招呼，冷不丁从边上冒出一个男人给我递烟。我愕然，灵甜笑着介绍说他就是她的丈夫刚。我在接香烟时仔细打量着那人，我敢肯定自己原本惊愕的脸会更惊愕。妻也是。刚和灵亲昵地站在一起。他的身高只勉强够得着灵的肩膀。这种奇特的搭配大概只在滑稽剧里才有吧。刚穿着不很干净的衬衣，扣子散开着，隆起的啤酒肚便显得十分刺目，他还光脚趿着拖鞋，卷着裤管，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。见鬼，他凭什么成为灵的丈夫？！妻有个习惯，遇到想不通的事就整日唠叨不休。回家后她喃喃道：我弄不懂，就因为那叫刚的有钱吗？有钱人多如牛毛，干嘛非找刚呢！对于妻的疑惑，我虽有同感，却不敢轻易下结论，便说：你不要门逢里看人嘛，你看他们恩恩爱爱亲亲热热的样子，根本不像“色钱交易”嘛！刚在商城经商赚了些钱，就去外地开了家托运处，结果被人骗走一卡车货，一夜之间赔得身无分文。在这关头，连我也觉得灵和刚之间不出点事就说不过去似的，妻更是准备了一大筐锦囊妙计打算救灵“跳出苦海”。谁知见到灵和刚，依然甜甜蜜蜜，妻又重复了至少一 百个“弄不懂”。刚南下广州打工去了。灵一个人守着窗儿，宁静如水。灵用笔回味着自己的爱情。洇漫开的竟是满纸对刚的思念和牵挂！妻自言自语道：难道灵真的很幸福？我说：子非鱼，安知池鱼不乐耶？你不懂别人的爱情，又怎么能感受人家的幸福！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10

雪绒花 朋友在电话里告诉我，过几天就要下雪了。他向我约写一篇有关雪的文章。取名为《雪绒花》。朋友来电话时，是久雨初晴的午后，对于他传播的消息我不以为然。你又不是老天爷，凭什么说下雪就下雪呢！何况写文章也不是上馆子点菜，点什么就上什么那样简单。但听到“雪绒花”三字时，倒是有点小小的震撼。我发现这三个字美极了。造这个词的人一定在寒冷而无雪的午后边烤火边做梦梦见了下雪。梦中的雪温暖而瑰丽，潇洒而多姿。于是就有了这三字诗。风花雪月自古就和人的喜怒哀乐结下不解之缘。我生性愚钝，平日见到花呀月呀从来没有引发过超乎理性的感触，以致面对天才诗人们的锦绣诗句总是云里雾里不知所在，记忆中下过很多场大雪，然而给我的印象却模糊得只剩下一个字，冷！而这个冷字深刻得几乎彻骨，记得小时候，北风一起，雪花纷纷扬扬，冻疮如一夜春风，百花灿烂般地在我手上脚上耳朵上竞相绽放，别的孩子在雪地里跑呀跳呀堆雪人打雪战疯狂痴癫，我只能全身裹着棉花，站在黑乎乎的门洞里，默默地看着那与我无缘的雪，笨拙的样子就像一堆没有塑完整的雪人。近几年很少能见到雪，也许是日子单调，生活枯燥，对于雪反而有一种回念之情。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雪，就象书房的墙上新挂了一幅好画，老屋的门前突然开了一枝奇葩，一个劲地品评咂味，倒品出百般滋味来了。雪最动人处，是北风初起没，谜一般的雪末儿疏疏落落飘飘悠悠飞下天庭的时候，此时的雪潇潇洒洒，袅袅婷婷，如13岁女儿走在春光里，天真俏皮，透出一股灵性。她在空气中跳舞，在草尖上做梦，在树丛间害羞……也许只有这时侯的雪才真正称得“雪绒花”。一夜风过，门开处，乾坤皆白，此时的雪纯洁深沉，丰腴娴静，是成熟女性幸福的期待。这时候你可以吟咏，可以作画，但你千万别迈脚做踏雪郊游之举，因为一旦你走进她，便糟蹋了她。然而悲剧终究无法避免，一不留意，雪地上便是脚印狼籍，而且很快有鸡犬走过，车马留痕，雪便沦落风尘，玉容憔悴了。不多时，地上泥雪交混，一片狼籍，人们在泥泞不堪的雪地上断魂地走着，留下一路愤懑与怨恨。此时的雪，与多嘴多舌，无赖难缠的泼妇又有何区别呢！举目四顾，惟有远处山顶的一片圣洁的白，像《红楼梦》中的妙玉冰清玉洁，超凡脱俗，无声中来，无声中去，留下无尽怨愁……一场雪就是一场悲剧——品雪品到这般田地，很令人扫兴，也很教自己沮丧。这种心态本来不堪一击，如今朋友的“雪绒花”却为我悲观心态下的雪翻了家，朋友是乐天派，也许他从别人口里得知要下雪，就立刻兴奋不已，把这一在他看来是喜事的消息转告我，而且要以雪入文，全然不顾雪的寒冷，颓败和悲剧的一面。朋友的乐观立即感染了我，我很愿意分享朋友的喜悦，也很愿意用“雪绒花”之名作文仗着“雪绒花”的温暖和瑰丽，乐观和后喜气，这个冬天会很充实而愉快想到这一层，是否真的要下雪，已不很重要了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2 13:11

7岁的阴谋 我7岁那年，承担了一份相对当时年龄而言十分繁重的家务劳动——给在生产队出工的父母做饭烧开水。最初的记忆，是那年的春天。门口潮湿的泥地上有小孩在玩“钉铁钉”的游戏。广播响了，雄壮的《东方红》乐曲在小村温润的空气里激荡。是该做饭的时候了。我量米下锅，点火做饭。我当时的年龄决定了我的做事态度。我总是在灶膛里塞一把稻草，然后飞快地跑出门去，看别人“钉铁钉”。扛着锄头回家的父母闻到了大米被烤焦的浓香，打开锅盖发现只有米没有放水——两碗白米早被烧成了焦炭。那年月吃一顿不掺杂的白米饭赛过过节。那顿香喷喷的米饭因为我的顽皮化成了一缕轻烟。母亲高举着高梁秸扎成的掸帚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，在我的头上、背上和腿上弹奏出比《东方红》更雄壮的乐曲。秋收的稻草久晒不干，到翌年春天便霉朽不堪了，在灶膛里烧一把灭一把的。为了不耽误父母及时吃饭，更为了避免自己办事不力而挨掸帚把子，我只得一次又一次把半个小脑袋塞进灶膛里去吹火。热情的火舌一次又一次轰地吻上我的头发、眉毛和脸颊。我7岁的时候已饱食人间“烟火”，从而过早地走进生活的内核，品尝生活的原汁。记忆中的那年夏天出奇地热。孩子们都光着身子，全身长满了痱子，头上生着疔疮。那些疔疮看上去光鲜红熟，就像开着时鲜水果铺。孩子们整天泡在村口的池塘里，父母们极少有时间去管他们，反正孩子多，只当养了一群鸭子。而那个季节的我却显得有些不合群。因为我除了要做中饭外，还要在酷热难熬的午后烧一大锅开水和一大锅稀饭。我没有更多的借口去玩水。我在明明灭灭的灶火照映下，大汗淋漓地重复着枯燥单调的动作，有一种苦海无边的参悟。然而想到为父母分担些工作就能在生产队里分到更多的粮食，心里又有了一种鼓舞。我确信那时候的我已经懂事了。当我烧开一锅水，灌满一个陶壶和一个瓦罐后，突然想到应该想办法把开水弄凉，好让父母回来吃小餐时能痛痛快快地喝到凉开水。于是我把陶壶和瓦罐里的热开水倒出一些，然后用井水加满。滚烫的开水很快就凉了。很多年后的今天，我依然为当年神童般的早慧感到无比惊讶。接着动手煮稀饭。那锅稀饭既是我们全家的晚饭，也是第二天的早餐。因此必须保证在不超过两小碗白米指标的前提下，尽量多加水、熬透。一大锅水终于开了，沉在锅底的米粒膨胀开来。当我用铲子捞起洁白晶莹的米粒时，我被它无与伦比的香味诱惑了。那不是久违的米饭吗——这样白、这样香！这时我的小胃急切地蠕动起来，我的舌尖渗出许多欲望。我飞快地把那些米粒铲进小碗里。米粒经过小碗的周转到达胃的深处，我的胃很快变得充实而舒适。我激动万分，我终于找到可以每天吃白米饭的秘诀，我的辛勤劳动得到了无上的奖赏。那个夏天的稀饭为什么如此稀薄？这是7岁的我不可告人的阴谋啊！

潇湘妃子 · 发表于 2005-3-2 23:46

道人什么时候写了这么多的东东？真不错，一口气看了个痛快，好过瘾！：）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3 09:49

妃子夸奖，实不敢担，都是旧作，浅陋不堪，以前没有拿出来。感谢妃子给我按了家，不拿出就对不起妃子了：））

依然 · 发表于 2005-3-16 14:40

老师是在乡村长大的吗,看着《清明》《7岁的阴谋》很有乡土气息，非常感人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3-17 09:10

回依然，道人是土生土长的土豆：））

青弦 · 发表于 2005-5-12 01:23

读完道人兄的散文，心头如清泉缓缓流过。童趣，诗心，爱情每一篇都是心灵的告白，都是一束温馨的花朵，溢着浓浓的情愫，感动：）

haomafan · 发表于 2005-5-18 09:20

<DIV class=quote>以下是引用空空道人在2005-3-2 13:11:00的发言：

7岁的阴谋




</DIV>[em06][em06]这故事实在是太熟悉了想必道人和我是同时代的“孩子” [img][/img]

哈哈公 · 发表于 2005-7-20 13:50

文章好看。羡慕道人生在好家庭，找了好老婆，生个好儿子。

空空道人 · 发表于 2005-7-20 14:57

哈哈公总算说了句不含水份的话，感动中！

不惑的青春 · 发表于 2005-7-21 16:55

欣赏之余的感叹，我们仿佛是一个村里长大的老朋友！《她的生日》令我热泪盈眶，因为我的她也是这样；《7岁的阴谋》是那么熟悉，因为儿时的我曾经偷吃过生产队菜地里的黄瓜，结果是后背上也曾响起母亲弹奏“东方红”。。。。。。

孟宗 · 发表于 2005-7-21 17:57

悲哀 “七岁”怜惜“宰”妻

渔歌子 · 发表于 2005-7-24 10:03

道人的文章真好，欣赏并感动着

闲山静水 · 发表于 2005-11-9 22:36

岂是一个"'感动"可以了得?

一堤烟柳 · 发表于 2005-11-13 21:38

看了这些散文感受到浓浓的真情在流动，不觉使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,那树上的榆钱,风中的槐香,田间不知名的野花……穿成童年一串串甜美的回忆。赞成道人的话----简单就是快乐，快乐就这么简单。